不讲道理

又是一个兼职的我……谢谢不嫌弃我小学生文笔的大家。

找回点初中时当写手的恣意潇洒了（不

“带土，”新火影叹口气，看着自己的文件被鬼魂玩弄的到处都是。“你什么时候掌握了这么烦人的技能。”

“这些文件可真无聊啊，亏你看得下去。”被叫到名字的捣蛋鬼只得乖乖把文件放回原处。“从那天跟你摊牌之后好像就能够用风一样的东西——灵压？大概就是这些来做点小事，至少比用相框方便。”

“不不不，这个还好，我是说你为什么能踏出我的屋子跟着我到处跑。”就是如果鹿丸突然进来看到这满天悬浮的文件必定会吓一跳，卡卡西腹诽。

“我大概本来就是附身到你身上吧卡卡西，”鬼魂干脆坐在了文件堆上，“那时不是为了给你写轮眼的力量所以把自己残留的查克拉附到你身上了吗，大概从那时候起我就离不开你了。是不是你不想我离去的执念太强烈了？”

“那之前你干嘛一直在家呆着？”卡卡西避开了这个问题。

“……”鬼魂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想法，我会害怕。”

“……算了。”卡卡西再次叹口气，将最后的一份文件的章盖上，收拾了一下桌面。“那照你的说法，只要我的肉体死了你也就能自由了对吧？”

“你说什么卡卡西？”鬼魂的声音突然低沉起来。

“？我说只要我肉体死……”卡卡西从椅子上起身准备收拾回家。

“你说什么？”卡卡西觉得自己浑身突然彻骨冰凉，带土没有温度的身子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表情是自从带土出现在这之后未曾见过的阴沉。“听着卡卡西，在你这辈子幸福快乐过完之前，你不可以提那个字。不，想都不可以想。”

“……”卡卡西推开挡住去路的带土，无奈的说。“先不说我对幸福快乐的定义是什么，我可是忍者，还是死亡率最高的火影。”他指指自己的帽子，“经历过第三次忍战，制造第四次忍战的你对忍者这个职业还有什么误解吗。”突然想起了什么，卡卡西笑着转头。“为什么你这个已经死去的人要强求别人不能死？”

“……就因为你的命是我的命救的。”鬼魂一字一句的说，再一次挡在了准备出门的卡卡西身前。

“……”火影感到无力，但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出任务死了我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你不许再说那个字。”鬼魂说。

“我连说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就说你能怎样？”卡卡西被鬼魂缠的有点恼火。

“你再说我就堵住你的嘴。”鬼魂揪起了卡卡西的领子。

“哈？连直视死亡的勇气都没有你算什么幽灵啊——唔？！”幽灵隔着面罩啃上了六代目火影的嘴，那张冰冷的嘴像是拼命想从对面汲取温暖一般狠命的啃咬。

“痛！”卡卡西吃痛一拳打开带土，他嫌弃的扯开面罩，生气的看着呆愣在那的鬼魂。“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说过你再说就堵住你的嘴。”鬼魂小声说。

“好的，你可以用手来堵，现在你弄脏了我的面罩。”卡卡西摸了摸自己被啃咬的有些发红的嘴唇。

“…………抱歉。”鬼魂说完，逃也似的消失了。

“搞什么啊……”年轻的火影收拾了一下，再次打开门回家。

 

 

 

 

“别告诉我你还在生气，带土。”卡卡西回到家，家里依然有温暖的灯光，而鬼魂团成一团缩在相框旁的床脚。

“……”

“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啊……要一直生气也该是我吧。”卡卡西把一个袋子放在了带土身边。

“……这是什么？”鬼魂问。

“唔，丸子。”卡卡西在厨房捣腾起自己的晚饭，“如果是宇智波带土的贡品，你应该就能拿到吃了吧。”

“……”带土伸手去拿，果然能打开，里面码着整整齐齐一份丸子，浇着足够多的糖浆。他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湿，拿起一串咬了口，眼睛里堆积的液体就夺眶而出。原来吃东西是这样的感受，明明没有死那么久，但感觉吃东西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像还活着一样，他想，好甜，太甜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卡卡西会对他这么好，为什么刚刚堵住卡卡西的嘴的时候那个不存在心脏的位置会有虚幻的心跳，他已经死了啊，为什么还会有心跳的感觉？为什么还能吃东西？为什么卡卡西还会对他这么温柔？

 

…………这样

这样不就像是……

还活着一样吗？

但他是死人，是没有未来，也不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鬼魂。

 

“怎么了？吃不到吗？”半天没听见带土的反应，卡卡西从厨房探出头问。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带土有些抽动的肩膀。

“……”鬼魂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狼狈，“不好吃，下次要吃别的。”

“就你要求多。”见带土顺利吃上了，卡卡西笑笑。然后转身回厨房去了。

 

外面的鬼魂伴着自己冰冷咸咸的泪水狼吞虎咽嚼完了一整份丸子，然后迅速抹了把脸，他不想让卡卡西看到自己没用的样子。吃完后卡卡西还在厨房忙活，鬼魂无聊起来，他在不大的屋子里转悠，最后又拿起了那个他摸了无数次的相框。他看着相片中那个臭着脸的白毛小鬼，突然有点开心。

再等等我吧琳，你看就丢卡卡西一个人在这多可怜啊。

你知道吗琳，卡卡西他啊，可在乎我了，在附身的时候那股感情差点要把我淹没了。小时候的我哪敢这样想啊，那可是那个臭屁的天才忍者卡卡西耶！

……琳，其实我知道的，卡卡西他已经有了很多很多新的羁绊。就任仪式的时候，很多人，非常多的人都来向他祝贺，有我认识的，更多我不认识的。他们眼里都是对他的信任，他们眼里倒映的都是六代目旗木卡卡西的身影。我觉得站在他们面前的自己好像一个小偷，在偷取他们对卡卡西的喜爱，偷取卡卡西的一切。然后我吐了，这一切让我恶心，我自己让我恶心。卡卡西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我有关的联系了存在了，而我并不是他的唯一。他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啊？他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琳……你知道卡卡西为什么会划掉慰灵碑我的名字吗？因为他不愿意我的名字被其他四战牺牲者的家属毁坏掉，他宁愿自己去做。卡卡西做这些事可真是认真啊，我的名字就像是被整个挖去一样，口落落的。但他说，我还是他的英雄，我的新慰灵碑在他的心上。

 

开什么玩笑啊……

鬼魂颤抖起来。

我可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啊。

我才不要拖累旗木卡卡西一辈子。

 

带土轻轻把相框放回原处。

“咚”

从枕头下突然滚开一个卷轴，带土慌乱的想收回去，却被上面的字吸引了。

 

 

“带土？你在看什么？”卡卡西端着自己的晚饭出来，这样安静的鬼魂有些不习惯。

“卡卡西……这是什么？”鬼魂冰冷的声音传来。